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福瑞万佳临终关怀,让生命温暖至最后一程

2018-09-13 浏览量:1750 分享  

怎么和临终的老人聊天

陆雪娟至今还记得 2017 年 5 月 18日,在市社会福利中心真正开始第一次临终关怀服务,纯粹源于一个偶然。

当时,她和其他义工一起准备看望另一个病区的老人,却在中途的房间内,闻到了一股有些难闻的气味。她探头进去,看到一位老人佝偻着躺在床上,背影孤单,一下就击中了她。

躺在床上的爷爷姓郑,肠癌晚期。长期受病痛折磨的他身体瘦弱,双腿细而无力,不能起床走动,只能依靠每日的流食维持基本的体能运转。身上插了好几根管子——输液管、尿管、引流管,整个人动弹不得。

可老人的孤单不仅来源于此。他唯一的亲人只有一个外甥,平常工作繁忙,来看望他的次数少之又少。当郑爷爷听说面前这些孩子是来陪他的,略显黯淡的眼睛里一瞬间亮起了光芒。

“爷爷,你平常喜欢做什么呀?”

“以前喜欢到阅览室去看报,但现在可去不了了。”

躺在床上的老人如同还不清醒的孩童,偶尔因为腹部难以忍受的疼痛而大口喘着气。

陆雪娟上前轻轻握住了他粗糙的大手。“那爷爷以后我们来看你的时候,给你读报吧,好不好?”

充满期望的“以后”二字,郑爷爷轻轻地点了点头,露出了一个温柔的微笑。

郑爷爷年轻时当过兵,喜欢听歌唱歌。每次来看望他,陆雪娟和其他伙伴都会准备好几首激昂的革命老歌。尽兴处老人像是恢复了往日的神采,不仅能跟着哼唱几句,甚至还能为她们打打节拍。整个房间里萦绕着欢声笑语,冲散了疾病的阴霾。

可每周一次的探望能够给予的有限,陆雪娟还是不可避免地发现,老人身上日渐衰减的精气神,犹如一根即将燃尽的蜡烛。

“他清醒一点就叹气,和我说自己活不长了,每次都念叨好几遍。”老人的状态一点点恶化,不断重复自己“害怕”,陆雪娟日渐担心。

害怕什么呢,死亡吗?老人说,自己没什么亲人,孤苦无依,如果死在福利院,怕灵魂不能回家。

老人的回答让陆雪娟感慨,“有谁不怕死呢?但不能说你怕就可以不死。之所以怕死,还是因为缺乏爱的体验。落叶归根,恰恰是一个孤独的人最渴望的。”

她直视着老人的眼睛,安慰地拍了拍他的手,告诉他不用担心,灵魂是最自由的,一定能回到老家。老人点了点头,“谢谢你们!”颤抖的声音仿佛已经用尽了全力。


不评判临终之人的一生

在“死生为大”的传统中国社会观念里,“临终”更像是某种秘而不宣的禁忌,更别提一群陌生人蜂拥进病区,为从未谋面的陌生老人送上限时的温暖。

“刚开始真不知道怎么和病人聊天,说话很小心翼翼,害怕自己说出的话病人无法接受,自己也无法走近病人的内心世界。”显然,对于才25岁的陆雪娟来说,看着病床上一位又一位枯瘦如柴的老人,想象着他们年轻时曾经在各行各业意气风发的面容,“死亡”这样遥远而又沉重的字眼,显得没有多少实感。

可她没想到,这样的志愿公益,她不仅坚持下来,还一做就是一年半。

2016年7月,尚在读大学的陆雪娟,结识了“十方缘”公益组织的志愿者,聆听了关于陪伴老人的案例,深深受到触动。“十方缘”,这个 2011 年成立的公益志愿组织,隶属于北京市民政局,一直致力于为老年人提供临终前的心灵关怀,被亲切地称呼为“老人心灵呵护中心”。

“每一个生命都是需要被呵护的,所以我们不分析、不评判、不下定义,就是爱与陪伴”,怀揣着对公益事业的热爱,陆雪娟毅然决然加入了十方缘,成了一名心灵呵护义工。2016年11月,为了更好地为本地老人提供服务,陆雪娟的志愿者导师厉春桔带头成立了金华市医路相伴服务中心,从此,陆雪娟的人生,就和“生命”“陪伴”结下了不解之缘。

陆雪娟说,据她了解,市区乃至全国做养老公益项目的社会组织有很多,可在临终关怀方面,依然处于进展不大的起步阶段。而这方面的需求缺口,却远比一般人想象的要大。因为惧怕死亡,是人的本能。

“我们的工作,不理解的人觉得忌讳,理解得深刻又觉得人生苦短,怎么样也把握不好这个度。”陆雪娟坦陈,“临终关怀”的工作做到现在,每一次离别都还是让她感慨满满。

“因为临终老人比较特殊,每个新来的志愿者都会为此接受专门的培训,形成一套更专业的交流技术。”在陆雪娟的记录本上,详细地写着十条关怀老人的规则,从“祥和注视”“音乐沟通”“动态抚触”到“同频共振”“零极限”等,每一个专业短语背后都蕴含着一套专属的法则。

一个灿烂的微笑,一双温暖的双手,一个祥和的注视,一颗宁静喜悦的心,说起“陪伴”,其实并不需要太多,却能让生命更有尊严。